蓝色烟雾于下午七点前袭上
她的眼睛。
生命的混乱卷起锋芒,
如同一个孩子在梦之外见到
红裙绿草,雪肤乌发。
在电灯尚未占据夜晚之前
枭与夜莺曾争夺月光。
这爱的决斗激起白桦风声
和一个少女最初的怀想。
小夜曲与室内乐像遮住脚踝的
蓬蓬裙一样过时了。
声音的复制这样容易,
喉咙与心的距离却从未如此之远,
远到情人忘记低语,
恋人忘记歌唱。
这拜物的宗教轻易用每一个瞬间挤走永恒。
“快乐的人啊,你是否幸福?”
她的追问如此多余,只能留在梦里,
带着荒野、大海与丛林的微笑声响。